故事一起死回生
没有感觉,所以没查,等有感觉再查,已经非常晚了。
第一位小L,因为肺部感染久治不愈,呼吸困难,才引起医生怀疑。一查HIV,果然。
询问其检测史,N年前因为感染梅毒检查过HIV,阴性,从此以后就没有再检测过了,直到最近发现。
查出来CD4只有17个(未感染者普遍在800-1300间),加上机会性感染,岌岌可危。
询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查出来呢?因为没有什么不舒服的,所以没有检测过,而平时的体检又不查。
马上让他到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,所幸治疗及时,一周后去看望时已然好转,呼吸顺畅。医生说,晚送几天,结果就不得而知了。
即便如此,住院五天的花销也已经高达上万,而且还要住院半个月。
故事二生如夏花
小S,其实发现感染比小L还早几天,是在香港查出来的,去香港游玩,突然喘不过气,去医院检查,肺部严重感染,急忙转回来深圳三院治疗。我是在他住院一周多之后才知道的。
前去探望,这次经历让我倍感压抑。他嘴巴上戴着氧气罩,好像在说话,但听不清;他眼睛很清澈,一会儿看我,一会儿看对面;我们手紧紧的抓着,却什么也沟通不了。我只能握住他的手,默念着:“不要放弃,好起来!”,其它无能为力。
晚上10点多,我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,跟李辉老师沟通,如何做临终关怀,李老师说,尽量了解他未了的心愿,帮他做或者告诉他你们后面会如何做,让他知道可能不久于人世,会减少他死亡时的恐惧,在他有能力的片刻,可以交待自己的后事,尽可能的减少遗憾。
事后从医生处知道,他肺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洞,无法实现血氧结合,不能运送氧气到大脑,无法形成意识,他已经谁都不认得了。
他男友第二天去看他,我问他怎样了,没有回复。又过了一天,他走了。其实走,对他也许是件好事,在那个床上多一天就是多一天的痛苦。
为什么要特意说这两个案例呢?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发现晚。我过往发现感染的伙伴,极少是CD4这么低的。有些伙伴CD4低到六七十的,个个心惊胆战,马上放下一切去上药治疗,所幸是没有发生机会性感染,身体也就随着治疗渐渐的恢复。
所以在此之前,我并没有真正的面临过感染者的死亡。这次的经历提醒我,如果不及时发现,不及时治疗,面临的也许就是案例2小S那样,痛苦的离去,留下的人也难过。好一点的,也可能像案例1小L一样,花掉大量的积蓄,耽误工作。祝愿小L,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
我不希望本文被过度解读,增加大家对于HIV的恐惧。事实是,大部分被发现感染的人都能健康的活着,照常的工作、学习和恋爱,以及结婚生子等等。只有在晚发现的朋友身上,才上演着这样的悲剧。
因此,我呼吁,有性生活,就一定要戴安全套!在此基础上,每年请至少检查一次HIV及相关的性病。正确预防,不恐无歧。